《金證研》南方資本中心 相寧/作者 浮生 西洲/風控

2022年5月26日，北京盛諾基醫藥科技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簡稱“盛諾基”）研發的淫羊藿素（阿可拉定）軟膠囊，在江蘇地區開出首張處方。同期，北京、上海、安徽等地區的第一張處方陸續出現。

(相關資料圖)

然而，在阿可拉定正式應用于肝癌治療背后，盛諾基仍存疑待解。近年來，盛諾基研發人員數量不斷下降，大分子藥物研發負責人陸續離職。雪上加霜的是，前后三名負責人“跳槽”至同行藥企參與研發工作，而這些藥企對同類藥物的研發進度或先于盛諾基。除此之外，盛諾基與阿可拉定配套的原料生產種植基地，與盛諾基的監事或存千絲萬縷的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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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研發人員薪酬與數量走勢“倒掛”，核心產品研發進度或落后于其他藥企

藥物研發進度對藥企來說至關重要。

對于盛諾基來說，其延伸布局領域大分子藥物研發仍停留在臨床前階段，慢于市場上其他藥企同類型靶點的靶向藥的研發進度。不僅如此，近年來盛諾基的研發人員數量不斷下降的同時，其薪酬在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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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研發人員平均薪酬呈上升趨勢，自2018年起高于同行均值

據出具日2020年12月31日的《關于北京盛諾基醫藥科技股份有限公司首次公開發行股票并在科創板上市申請文件的第二輪審核問詢函之回復報告》（以下簡稱“2020年二輪問詢回復”），及出具日2022年9月29日的《關于北京盛諾基醫藥科技股份有限公司首次公開發行股票并在科創板上市申請文件的第二輪審核問詢函之回復報告》（以下簡稱“二輪問詢回復”），2017-2021年及2022年1-6月，盛諾基研發人員的平均薪酬分別為17.61萬元、30.09萬元、39.04萬元、39.41萬元、45.41萬元、24.59萬元。

此次上市，盛諾基選取的同行業可比公司包括蘇州澤璟生物制藥股份有限公司、邁博藥業有限公司、基石藥業、上海君實生物醫藥科技股份有限公司、信達生物制藥、貝達藥業股份有限公司。

2017-2021年及2022年1-6月，上述同行業可比公司研發人員的平均薪酬分別為23.52萬元、25.45萬元、30.98萬元、29.49萬元、39.58萬元、18.81萬元。

可以看出，自2018年以來，盛諾基研發人員的平均薪酬便高于同行平均水平。

然而，在盛諾基研發人員平均薪酬顯著上升的同時，其研發人員卻大量流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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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招股書稱人才激勵機制完善，研發人員數量卻由109人降至65人

據簽署日為2020年5月26日的《北京盛諾基醫藥科技股份有限公司首次公開發行股票并在科創板上市招股說明書（申報稿）》（以下簡稱“招股書”），盛諾基設立了相對完善的人才激勵機制，包括績效考核、職位晉升體系、股權激勵等機制。

同時，盛諾基還采用多種激勵方式來提高研發人員積極性和創新能力，亦鼓勵和支持核心技術人員申請和參加國家級、北京市的科研項目，激發研發人員的創造力。

然而，自2019年起，盛諾基的研發人員開始不斷流失。

據2020年二輪問詢回復及二輪問詢回復，2017-2021年及2022年1-6月各期末，盛諾基的研發人員數量分別為109人、111人、99人、82人、77人、65人。

顯然，盛諾基的研發人員薪酬走勢，與研發人員數量變動趨勢“倒掛”。

事實上，盛諾基的大分子藥物研發進度均未完成臨床前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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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作用Claudin18.2的靶向藥物SNG2002，尚處臨床前研究階段

據招股書，大分子創新藥領域為盛諾基的延伸布局領域。而大分子創新藥與中藥創新藥、化學創新藥等產品，共同構成盛諾基的核心競爭力。

截至招股書簽署日2020年5月26日，盛諾基共有13項在研藥品，其中大分子藥物共有5項，分別為SNG2001、SNG2002、SNG2003、SNG2004、SNG2005-A。

據出具日2022年9月29日的《關于北京盛諾基醫藥科技股份有限公司首次公開發行股票并在科創板上市申請文件的審核問詢函之回復報告》（以下簡稱“首輪問詢回復”），截至2022年9月29日，以上五項大分子藥物仍處于臨床前研究階段。

值得一提的是，SNG2002的藥物作用靶點或藥物性質為Claudin18.2雙特異性抗體，主要治療胃癌、胰腺癌等Claudin18.2表達陽性的實體癌。

即是說，SNG2002的藥物作用靶點，即為Claudin18.2。

然而，盛諾基作用于Claudin18.2靶點的靶向藥物研發進度，或落后于市場上的其他企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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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兩家同行藥企Claudin18.2靶向藥物均已進入臨床，研發進度或落后

據科濟生物醫藥（上海）有限公司（以下簡稱“科濟藥業”）官網，截至查詢日2023年3月15日，科濟藥業的在研藥品CT041的靶點為Claudin18.2，其中，針對胃癌/食管胃結合部腺癌的研發已進入臨床2期/3期階段；其余針對胃癌/胰腺癌；胰腺癌；胃癌/食管胃結合部腺癌及胰腺癌和消化道腫瘤，研發進度亦已進入1期臨床階段。

據榮昌生物制藥（煙臺）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簡稱“榮昌生物”）官網，截至查詢日2023年3月15日，榮昌生物在研藥品RC118，靶點為Claudin18.2，其在澳洲及國內均已進入臨床1期階段，適應癥為多種惡性腫瘤。

由此可見，盛諾基Claudin18.2靶向藥物的研發進度或并不占優勢。

“自詡”人才激勵完善，卻難掩研發人員流失的“窘境”。同時，盛諾基作用于Claudin18.2靶點的靶向藥物研發進度落后于其他藥企，對于盛諾基而言，其能否保持其持續研發能力，并且保持市場競爭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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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大分子藥物研發負責人三度“換帥”，“下家”研發進度均領先于盛諾基

前文提及，盛諾基研發人員流失嚴重。而項目負責人也出現類似的情形。

《金證研》南方資本中心研究發現，盛諾基大分子藥物研發項目負責人頻頻更換，并且離職后加入的同行藥企，在高度相似的產品研發進度上均領先于盛諾基。時至今日，盛諾基仍在招聘相關人員負責該項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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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原核心技術人員錢雪明曾負責大分子藥物研發，離職后“另起爐灶”

據首輪問詢回復，2011年8月18日，Xueming Qian曾被授予股權激勵。彼時，Xueming Qian任盛諾基的副總裁，對盛諾基研發活動起重要作用，同時也是盛諾基的核心技術人員。

據二輪問詢回復，Xueming Qian于2010年6月入職盛諾基，并在工作了2年后，于2012年10月離職。在職期間，Xueming Qian負責盛諾基抗體及大分子藥物研發業務。

也就是說，Xueming Qian入職盛諾基后不久即成為核心技術人員，但兩年后離職。

事實上，Xueming Qian在離開盛諾基后，創辦了一家名為蘇州創勝醫藥集團有限公司（以下簡稱“創勝醫藥”）的企業。

據創勝醫藥官網，2019年1月2日，邁博斯生物科技（北京）有限公司（以下簡稱“邁博斯生物”）與杭州奕安濟世生物藥業有限公司宣布創立創勝醫藥，錢雪明擬擔任創勝醫藥的首席執行官。

而邁博斯生物成立于2013年，錢雪明為邁博斯生物的創始人，且兼任彼時邁博斯生物董事長。

同時，截至查詢日2023年3月15日，創勝醫藥的官網還披露了錢雪明的履歷，其中包括錢雪明曾任“北京盛諾基醫藥科技”的高級副總裁兼研發主管。

也就是說，創勝醫藥的創始人錢雪明，與盛諾基的前核心技術人員Xueming Qian，系同一人。而錢雪明2012年從盛諾基離職后，先后成立了邁博斯生物及創勝醫藥。

值得注意的是，創勝醫藥與盛諾基的在研產品高度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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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創勝醫藥與盛諾基在研大分子藥物作用靶點相同適應癥存重疊，前者已進入臨床試驗

據創勝醫藥官網披露的產品管線，截至查詢日2023年3月15日，創勝醫藥在研藥品TST001，其藥物作用靶點為Claudin18.2。根據不同的適應癥，TST001呈現出不同的研發進度。

對于一線胃癌或胃食管結合部癌、晚期胃癌，TST001的研發進度為臨床2a期；對于晚期胰腺癌、其他晚期實體瘤、二線胃癌，TST001的研發進度為臨床1b期；對于一線胃癌或胃食管結合部癌聯合納武利尤單抗/化療、二/三線胃癌或胃食管結合部癌、一線膽道癌，TST001的研發進度為臨床1a期。

也就是說，錢雪明離職盛諾基后創立的創勝醫藥，同樣研發作用于Claudin18.2靶點的藥物，且其使用癥狀與盛諾基的在研藥品SNG2002存在重疊，而創勝醫藥的Claudin18.2靶點藥物研發進度領先于盛諾基。

值得注意的是，接手錢雪明工作的林慶聰，亦在入職盛諾基不久后離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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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2014年林慶聰接手錢雪明研發工作，四年后亦“跳槽”至同行藥企

據首輪問詢回復及二輪問詢回復，錢雪明離職后，其大分子藥物研究的工作由Qingcong Lin接手。

具體而言，Qingcong Lin在盛諾基的工作時期為2014年1月至2018年2月，時任盛諾基資深副總裁，同樣負責抗體及大分子藥物研發業務。

然而，2018年2月，Qingcong Lin亦從盛諾基離職。

而Qingcong Lin在離職盛諾基后不久，入職了百奧賽圖（北京）醫藥科技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簡稱“百奧賽圖”）。

據百奧賽圖官網，林慶聰于2018年2月加入百奧賽圖集團，并自2020年12月起至查詢日2023年3月15日，擔任副總經理職務。在此之前，2014年1月至2018年2月，林慶聰曾在北京珅奧基醫藥科技有限公司（以下簡稱“珅奧基醫藥”）任職，最后職位為高級副總裁。

需要說明的是，招股書顯示，珅奧基醫藥是盛諾基的全資子公司。

結合林慶聰的任職時間和離職時間可知，百奧賽圖副總經理林慶聰，與盛諾基的原研發人員Qingcong Lin，系同一人。

這意味著，林慶聰僅在盛諾基工作4年左右，此后“跳槽”到了百奧賽圖。

同樣地，百奧賽圖與盛諾基亦存相似在研藥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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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林慶聰新任職的藥企與盛諾基在研藥物的靶點相同，研發進度比盛諾基快

據百奧賽圖官網，百奧賽圖與榮昌生物制藥（煙臺）股份有限公司合作在研藥物YH005-ADC，靶點亦為Claudin18.2。截至查詢日2023年3月15日，該在研藥物YH005研發進度為臨床1期。

也就是說，林慶聰新任職的百奧賽圖亦在研發以Claudin18.2為靶點的抗癌藥物，且其研發進度也早于盛諾基。

問題尚未結束，盛諾基大分子藥物研究工作的第三位“接班人”，在入職盛諾基2年后離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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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此后朱云祥接手林慶聰研發工作，兩年后離職加入競爭對手

據首輪問詢回復及二輪問詢回復，2018年2月林慶聰離職后，其大分子藥物研發工作于2018年7月由朱云祥接手。

據招股書，截至簽署日2020年5月26日，朱云祥為盛諾基核心研發人員之一，同時擔任盛諾基生物制劑及免疫治療資深副總裁一職。

然而，朱云祥亦在入職2年后“跳槽”到了另一家藥企。

據二輪問詢回復，2020年9月，朱云祥從盛諾基離職。

而朱云祥在離職盛諾基后，入職了一家名為“北海康成（北京）醫藥科技有限公司”（以下簡稱“北海康成”）的醫藥企業。

據北海康成官網，2020年10月27日起至查詢日2023年3月15日，朱云祥擔任其全球研究副總裁，全面負責前期全球研發工作，并負責所有從早期研發到臨床前的藥物開發項目。

同時，截至查詢日2023年3月15日，北海康成還披露了朱云祥的履歷，其中提到朱云祥曾擔任“盛諾基醫藥(Shenogen Pharma Group)”資深總裁，負責藥物研究和開發方面的公司策略。

而盛諾基的英文名稱即為“Beijing Shenogen Pharma Group Ltd”。

也就是說，北海康成的副總裁朱云祥，與盛諾基前核心技術人員朱云祥，系同一人。

實際上，北海康成的在研藥品中亦有與盛諾基相似的藥物。

據北海康成官網，北海康成在研產品之一CAN008的適應癥狀為膠質母細胞瘤，目前已進入二期臨床階段。其中，膠質母細胞瘤是最常見的原發性顱內腫瘤。

而據招股書，盛諾基的主要產品之一SNG1005可穿越血腦屏障和血腦脊液屏障，進入顱內發揮抗腫瘤作用。

2007年，SNG1005被批準用于惡性腦膠質瘤的臨床研究，并于2011年和2014年向FDA申請了該品種用于復發性高分級膠質瘤、乳腺癌腦轉移、非小細胞肺癌腦轉移的4個2期臨床試驗；并分別于2014年和2015年獲得FDA孤兒藥資格認定，用于惡性腦膠質瘤和乳腺癌腦轉移治療。

顯然，北海康成在研產品CAN008，與盛諾基的主要在研產品SNG1005在適用癥狀具有相似之處。

雪上加霜的是，在朱云祥之后，盛諾基尚未找到負責大分子藥物研發工作的“繼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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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截至2022年9月29日，盛諾基仍在招聘大分子藥物研發項目負責人

據二輪問詢回復，朱云祥于2020年9月離職盛諾基，其在公司研發、經營活動中所起的作用是“負責抗體及大分子藥物研發業務”。離職對盛諾基的影響是，其工作將由盛諾基招聘接替人繼續進行，離職無重大不利影響。

此外，盛諾基表示目前王保平暫時接替了朱云祥的工作。盛諾基將招聘合格的繼任者帶領團隊繼續開展抗體及大分子藥物研發業務。

上述情形看出，2014年以來，盛諾基的大分子藥物研發業務的負責人頻頻更換，至今仍未找到合適的繼任者。不僅如此，相比之下，上述研發負責人跳槽后，下家任職的企業在研產品與盛諾基或存交疊，且研發進度均領先于盛諾基。

則上述多名研發負責人的離職原因是為何？進一步來講，盛諾基在抗體及大分子藥物研發業務方面是否存在實質性障礙？盛諾基表示離職無重大不利影響之說法能否經得起推敲？或該打上“問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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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監事朱三國系受股東龍祥置業委派，龍祥置業與供應商或互為“自己人”

淫羊藿是盛諾基核心產品阿可拉定的原材料，種植2年后的淫羊藿便可采收。為保證淫羊藿的后期發育，連續采割3-4年后應輪息2-3年以恢復種群活力。

值得注意的是，盛諾基的股東平輿縣龍祥置業有限公司（以下簡稱“龍祥置業”）的負責人為朱會永，而朱會永所持的股權系受讓自朱三國。雖然朱三國已經退出龍祥置業，但其仍受龍祥置業委派擔任盛諾基監事。實際上，龍祥置業與盛諾基的供應商共用聯系方式，或牽出背后的“利益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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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盛諾基核心產品阿可拉定又名淫羊藿素，自原材料淫羊藿中提取

據招股書，阿可拉定又名淫羊藿素，是使用現代制藥技術從傳統中藥淫羊藿提取的有效藥物成分，是盛諾基的核心產品。

據首輪問詢回復，淫羊藿的主要成分為黃酮類物質淫羊藿苷，淫羊藿素由淫羊藿苷水解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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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豐惠中藥材，是盛諾基抗肝癌新藥阿可拉定的原料配套供應基地

據農業農村部信息中心主辦的中國農業信息網于2021年1月4日發布的公開信息，河南豐惠中藥材發展有限公司（以下簡稱“豐惠中藥材”）專注于中藥材淫羊藿單一品種，致力于中藥材淫羊藿的栽培研究、種植推廣與技術服務，以及淫羊藿大健康產品的生產研發。

且截至發布日2021年1月4日，豐惠中藥材是盛諾基抗肝癌新藥阿可拉定的原料配套供應基地。豐惠中藥材是在滿足盛諾基生產使用的基礎上，利用其自身的原料優勢，合作研發生產以淫羊藿為主要原料的保健酒等保健產品。

在此背景下，盛諾基股東與原材料淫羊藿素的采購端，或關系“匪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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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盛諾基股東龍祥置業的獨資股東為朱會永，股權承接自朱三國

據招股書，截至簽署日2020年5月26日，龍祥置業為盛諾基股東之一，持有盛諾基2.8%的股份。

據市場監督管理局，龍祥置業成立于2007年11月22日。

2018年6月7日，龍祥置業進行投資人變更，朱三國將其持有的龍祥置業100%股權，全部轉讓給朱會永以退股；同日，龍祥置業進行負責人備案變更，負責人由朱三國變更為朱會永。

除此之外，龍祥置業未進行其他股權、負責人備案變更。

即是說，自2018年6月7日至查詢日2023年3月15日期間，朱會永均為龍祥置業的獨資股東，且是其負責人。

值得注意的是，雖然朱三國已經退出龍祥置業，但仍在盛諾基擔任監事。

據招股書，自2016年12月至簽署日2020年5月26日期間，朱三國均擔任盛諾基監事，且其提名人即為龍祥置業。此屆任期為2019年9月29日至2022年9月28日。

則此情形或說明，朱三國與朱會永是或為“自己人”。

而朱三國、朱會永二人與盛諾基間的關系或不止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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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2017年9月11日至2021年7月15日，朱會永任豐惠中藥材高管

據公開信息，朱會永歷史任職的企業，還包括河南豐惠中藥材發展有限公司（以下簡稱“豐惠中藥材”）與河南豐惠畜牧發展有限公司（以下簡稱“豐惠畜牧”）。

據市場監督管理局公開信息，豐惠中藥材成立于2017年9月11日。截至查詢日2023年3月15日，趙德保系豐惠中藥材的獨資股東。

2021年7月15日，豐惠中藥材進行高級管理人員備案變更，朱會永卸任豐惠中藥材高級管理人員一職。在此之前，豐惠中藥材未進行其他與朱會永相關的高級管理人員備案變更。

也就是說，2017年9月11日至2021年7月15日期間，朱會永均擔任豐惠中藥材的高級管理人員一職。

另一方面，朱會永還曾在豐惠畜牧擔任要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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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2018年5月31日至2021年7月28日，朱會永擔任豐惠畜牧高管

據市場監督管理局公開信息，豐惠畜牧成立于2018年5月31日。

2021年7月28日，豐惠畜牧進行高級管理人員備案變更，朱會永不再擔任豐惠畜牧高級管理人員職位。除此之外，豐惠畜牧未進行其他高級管理人員備案變更。

也就是說，2018年5月31日至2021年7月28日，朱會永均擔任豐惠畜牧高級管理人員一職。

同時，自2018年5月31日至2022年10月31日，豐惠畜牧的財務負責人一職由韓運鋒擔任。

需要注意的是，2020年，龍祥置業、豐惠中藥材、豐惠畜牧使用同一企業聯系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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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2020年龍祥置業、豐惠中藥材及豐惠畜牧，均使用同一企業聯系方式

據龍祥置業2020年報，2020年，龍祥置業企業聯系方式為159****0700，企業郵箱為214987699@qq.com。

據豐惠中藥材2020年報，2020年，豐惠中藥材企業聯系方式亦為159****0700，企業郵箱亦為214987699@qq.com。

據豐惠畜牧2020年報，2020年，豐惠畜牧企業聯系方式亦為159****0700，企業郵箱亦為214987699@qq.com。

經《金證研》南方資本中心研究，截至查詢日2023年3月15日，通過支付寶實名認證系統，電話159****0700的背后機主，系韓運鋒，與豐惠畜牧的財務負責人“同名”。

顯然，龍祥置業、豐惠中藥材、豐惠畜牧3家企業或關系“匪淺”，背后主要人員是否來自“同一團隊”？

而問題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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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與供應商籌建淫羊藿提取車間，監事現身該供應商或系背后“話事人”

疑云遠未散去。前文提及，朱會永于2021年7月15日從豐惠中藥材匆匆離任，或為“避嫌”。通過公開信息可見，朱三國或系豐惠中藥材背后“話事人”，至此，盛諾基通過股東龍祥置業，與供應商豐惠中藥材之間的關系網或“浮出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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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豐惠中藥材不僅系阿可拉定的原料配套供應基地，2020還與股東龍祥置業撞號

上文提及，阿可拉定是盛諾基的核心產品，自原材料淫羊藿中提取；而豐惠中藥材專注于中藥材淫羊藿單一品種，致力于中藥材淫羊藿的栽培研究、種植推廣與技術服務，以及淫羊藿大健康產品的生產研發，系盛諾基抗肝癌新藥阿可拉定的原料配套供應基地。

且2020年，龍祥置業與豐惠中藥材的聯系方式重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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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豐惠中藥材與盛諾基還計劃投資五千萬元，籌建現代化淫羊藿提取車間

據農業農村部信息中心主辦的中國農業信息網于2021年1月4日發布的公開信息，豐惠中藥材與盛諾基還計劃于2021年投資5,000萬元，籌建一座現代化淫羊藿提取車間，用于提取淫羊藿總黃酮和淫羊藿苷。

同時，截至信息發布日2021年1月4日，豐惠中藥材已建成淫羊藿標準化種苗繁育基地150畝，年可供淫羊藿種苗1,000萬株以上，淫羊藿標準化種植基地3,000畝，涉及8個鄉鎮，年穩產淫羊藿藥材200噸以上。彼時，豐惠中藥材淫羊藿種植基地已成為國內具備規模、成熟技術的淫羊藿規范化種植產業化基地。

可見，在2021年1月4日之前，豐惠中藥材已形成規模化、標準化的淫羊藿種植基地，且已與盛諾基建立了緊密的合作關系。

蹊蹺的是，上述發布的公開信息中出現了朱三國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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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 朱三國“現身”豐惠中藥材，或系豐惠中藥材背后“話事人”

上述農業農村部信息中心發布的信息指出，截至發布日2021年1月4日，朱三國為豐惠中藥材的董事長。

同時，據河南省委于2020年10月14日發布了的內容，2020年河南省中藥材產業發展十大領軍人物名單公布，其中，朱三國赫然在列，其所屬單位系豐惠中藥材。

綜合前述信息可知，豐惠中藥材的董事長朱三國，與盛諾基的監事朱三國，或為同一人。

不難看出，作為盛諾基監事的朱三國，同時“現身”豐惠中藥材，而豐惠中藥材正是盛諾基的核心產品的原材料供應商，并且雙方還合資建立原材料提取車間。不僅如此，朱三國系由盛諾基的股東龍祥置業委派，而龍祥置業2020年與豐惠中藥材共用聯系方式。上述種種異象，或反映出龍祥置業與豐惠中藥材關系“匪淺”關系。朱會永、朱三國等人或出自同一團隊。

靡不有初，鮮克有終。盛諾基漫長的上市道路，究竟會迎來怎樣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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